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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溫柔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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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朧朧之間,只覺耳邊滿是女子吱吱喳喳的聲音,黃羽翔睜開雙眼,入目卻是一幃帳幕,原來已被人擡回客棧,躺到床上了。偏轉過頭來,卻見單鈺瑩、張夢心、司徒真真正圍在桌邊,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時不時嬌笑連連。

黃羽翔撐床欲起,卻覺周身像被人鞭打了一頓,疼痛難當。運氣於身,發現真氣還算活潑潑的,只是運行到胸口處略顯滯悶,倒也沒有什麽大礙。

他跌落江中之際,雖是掌穿堅巖,更被激浪痛打,卻硬是沒有哼出半點聲音。眼下見美女簇擁,身上的豪氣卻不知道又上哪去了,“哼哼依依”地叫起痛來。

單鈺瑩雖是與兩女在說話,但心思全在他身上。眼見他醒來,忙站起身來,向床邊奔去,驚喜萬分地道:“小賊,你醒了!”

說完柳眉一皺,又道,“你這個小賊,現在知道痛了吧,當初卻還在逞強,當什麽英雄?”

語氣雖有幾分責怪之意,但更多的是掩不住的關懷。

黃羽翔心中自是感動異常,伸手去握她的手,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已被紗布裹好。那裹布之人在包紮的時候甚是用心,他一點也感覺不到氣悶繃緊。當下更是感激,對單鈺瑩道:“瑩兒,想不到你的手還蠻巧的,幫我包得這麽用心!”

單鈺瑩卻是俏臉一紅,略微偏轉過頭,道:“不是我!是你的‘心兒’!”

語氣之中滿是酸酸的味道。舞刀弄槍她倒真是在行,但要做這種溫柔之事,倒真是殺了她也不行。

她原本是要自己幫黃羽翔裹手的,但她的粗手粗腳卻把旁邊的張夢心看得皺眉不止,無奈之下,只好讓給張夢心。

黃羽翔聞言向張夢心看去,只見她如夢般的臉上輕輕閃過一絲喜色,隨即轉過頭去。他心中一動,道:“心兒,謝謝你啊!”

語聲雖是深情,但更多的是暧昧的感覺。

其實他剛醒來的一刻,張夢心也已發現,不過她的身份尷尬,自不可如單鈺瑩一般跑過去看他。待聽得單鈺瑩說得醋意十足,心中竟隱隱有幾分得意。只是此時的黃羽翔又是平時一貫的憊懶樣子,適才在堤邊的驚天氣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由得有幾分失望。

她有心再待下去,只是黃羽翔深情的目光卻讓她芳心一片慌亂,當即壓下心中的情愫,淡淡道:“黃兄,你奮不顧身地勇救弱小,夢心為你裹傷,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黃兄不必客氣!”

她語中雖然說得簡單,但當初她半蹲在床邊為黃羽翔包紮右掌的時候,見他血肉模糊,隱可見骨的慘狀,心中憐痛不已,差點兒落下淚來。好不容易將他的右掌裹好,花了幾有半個多時辰,連雙腳也是一片麻木,站起之際,差點兒立足不穩,險些摔了一跤。

她站起身來,拉著司徒真真,道:“黃兄,我們先出去了,你們兩個慢慢聊吧!”

拖著不情不願的司徒真真走出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黃羽翔看著她白色的一片衣角消失在自己的眼角,心中忍不住一片遺憾,直勾勾地看著房門。

單鈺瑩看得妒意大起,猛地將他的頭硬是拉了回來,嗔道:“餵!人家已經走了,你要不要追出去啊!我為你擔驚受怕的,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嗎?”

黃羽翔將單鈺瑩慢慢拉到自己的懷裏,昂起頭在她的黑發上輕輕吻了一下,聞著她發際淡淡的香味,道:“怎麽會呢!瑩兒,當時我跌下去的時候,我就在想,我怎麽能死呢,我還沒有吻夠我的親親瑩兒呢!”

單鈺瑩雖說與他處了好幾天了,臉皮比平時厚實了不少,但聽他說得肉麻,仍是大感吃不消,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但又擔心若是打他會加重他的傷勢,是以不敢使刁,只好任他抱住自己,說些輕薄的話來。不過,她心中擔驚害怕了良久,正渴望愛人的安慰。臉上雖羞,心中卻是喜悅一片,早將對張夢心的嫉妒丟到一邊。

兩人深情相擁,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全黑了。

晚飯的時候,單鈺瑩硬是將黃羽翔以身體有恙為由,禁止他到大廳中用飯。黃羽翔心中雖是不願,但單鈺瑩卻答應與他一起享用晚餐,這才忍下了怒氣。

吃飯的時候,單鈺瑩全不用黃羽翔自己動手,一筷子菜、一匙子湯,讓黃羽翔享盡了溫柔。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這姑娘太也不會服侍人了,筷子伸過來的時候,又狠又深,就差把喉嚨刺穿;送湯的時候更是要命,直往他鼻子裏灌。一頓飯吃得黃羽翔戰戰兢兢,提心吊膽。可又不好拂逆了單美人的一片柔情蜜意,只好硬著頭皮吃完了飯。

用過晚飯,張夢心和司徒真真都過來看過他一次,只是沒等他說上幾句輕薄的話,便一個個都溜了出去。

單鈺瑩是在極晚的時候才回自己的房間,兩人一番親密之後,自是又將黃羽翔的欲火點燃。黃羽翔原想將她硬是留住,但單美人雖是對他千肯萬肯,但婚前行房之事卻是打死不做,只好又是留下欲求不滿的大浪子獨守空房。

抱樸長生功當真神奇無比。第二天黃羽翔醒來的時候,渾身的酸楚已是去了大半,真氣更是充盈活潑,比之先前,又進益了不少,只是遠遠不及當時在對抗巨潮時的極盛之勢。全身上下唯一沒有痊愈的只是他的右手而已,好在張夢心所帶的藥物甚是靈益,筋骨已是無恙,傷口也是全已結疤,但要完全長出新肉,卻非要十來天的時間不可。

一早起來,單鈺瑩已被司徒真真拉到城裏去逛街。單鈺瑩因司徒真真與她俱是一般脾氣,對她很是疼愛,是以會丟下黃羽翔,自己反倒出去了。鄭雪濤與淡月自是不會來看他,正無聊時,張夢心卻進了房門,幫他換過裹傷的紗布。

第一次黃羽翔是在昏迷之中,自是不能體悟佳人的溫柔,但這一次聞著玉人清新的香氣,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玉容,心中真是恨不得在身上多開幾個傷口。最好是在臀部什麽的羞人部位,這樣一來,黃羽翔只好非卿不“嫁”了。

張夢心為他檢過傷勢之後,對他的恢覆能力嘖嘖稱奇,當下便問道:“黃兄,你是不是吃過什麽天材異寶,還是練過什麽神奇內功啊,怎得昨天內力枯竭,今日卻又綿綿然,精醇浩蕩?”

黃羽翔見她一雙妙目用驚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忍不住大為得意,道:“心兒,我哪吃過什麽天材地寶!不過我修練的內功倒真是有幾分神妙……”

當下將“抱樸長生功”的總訣背了出來。

凡是練武之人莫不挾技自珍,豈會輕易將自己所練功夫對人道出,尤其是內功心法。只是黃羽翔從師學“抱樸長生功”只不過區區三數月,他師父也只是個書生而已,自不會給他說什麽門派之別。行道江湖,他更是偷師學藝,從沒將門派兩字放在心上。此刻見張夢心一雙鳳眼凝目臉上,心裏早就興奮得將什麽都忘了,哪會去管傳藝授徒所謂的“法不傳六耳”張夢心雖是天生頑疾不能修習內功,但見識卻是極博。才聽了幾句總綱,便道:“黃兄,你所修習的這門功法實是天地間一大奇功,按訣修習的話,不難成為像我爹爹一般的宗師!只是……”

她臉上微微一紅,似是羞於啟齒,猶豫一會才道,“只是你這門功法乃是雙修之學,黃兄若是單獨習煉,恐怕會走火入魔!”

黃羽翔聽她說得可怕,不禁追問道:“那怎麽是好?”

“啊,我明白了!”

張夢心低頭沈思片刻,突然拍了下手,倒是把黃羽翔嚇了一跳,道,“我想黃兄修習這門功法這麽多年,怎會一直無事。黃兄平日出入青樓,原是渲瀉過剩陽火之用,所以才免了走火入魔之厄!只可惜,若是有人與你雙修的話,那對方的得益將是極大!唉,白白浪費這麽多純陽之氣!”

張夢心自黃羽翔露出與父親一般驚天的的氣勢之後,心中便將他想像成與父親一樣的大英雄,是以內心之中便為黃羽翔“浪子”之名找到了借口。其實黃羽翔雖然因“抱樸長生功”而離不開女色,但本性風流,倒也是一個關鍵的因素,也不全是“抱樸長生功”的罪過。

她說話之時,思緒全然浸在對“抱樸長生功”的推想裏,渾沒想到自己的話有多暧昧。直到重又擡起螓首來,才發現自己說了多麽羞人的話來,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烏黑的眼珠轉過不停,說不出的俏麗動人。

她原本容貌就是絕美無匹,只是總是一副清淡的樣子,讓人雖是心生愛慕,卻是不敢褻瀆。而眼下的她卻一如平凡少女,俏麗醉人,讓人橫生綺念。

黃羽翔自是情動不已,兩只眼睛精光四射,猛地重重地咽了下口水,發出“咕”的一聲。

張夢心“呀”的一聲,被他的神態著實嚇了一跳,只覺他目光中仿佛有什麽東西一樣,撩撥得自己全身發熱。雙頰更是緋紅一片,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情懷已動,頓感心跳得越來越快!

正值此時,卻聽房門被人輕敲一下,淡月姑娘悅耳的聲音已是傳了進來:“小姐,鄭公子說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噢——”

張夢心忙收攝住心神,平息了慌亂的心跳,才去開了門。

門才半開,淡月已是沖了進來,道:“小姐你沒事吧?怎麽這麽久才開門?”

張夢心眉頭微微一皺,心中覺得淡月這幾天越來越是喜歡自己做主,冒冒失失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她雖然待淡月如姐妹一般,但淡月在身份上畢竟只是一個仆婢而已,見她幾次喧賓奪主,心中自是有幾分不喜。

她沒去理會淡月,只朝鄭雪濤看了一眼,柔聲道:“鄭公子,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噢,是這樣子的,我突然想到寒家關於魔教的一些記載,想來說於仙子知道!”

鄭雪濤忙回答道,只是看向張夢心的眼神卻是有些慌亂。

張夢心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所謂“鄭公子有事相商”只是個藉口,不過是想知道她在黃羽翔房中發生了何事而已。也不知道是淡月去找鄭雪濤,還是鄭雪濤還心不下去找淡月的。想到此處,心中不禁有幾分恚怒,眼角橫了淡月一眼,當先走出房門,口中說道:“那就請鄭公子過來一敘吧!”

正走出門,卻聽黃羽翔問道:“對了,心兒,我從江邊救起的那小孩還好吧?”

張夢心回過頭來,道:“他受了一點驚,休息幾天就好。倒是他的父母說什麽也要來謝謝你,我跟他們說你需要休息,將他們攔下了。”

說完,覆又走出。

三人俱都出去,淡月是最後一個。她反手關上房門之際,狠狠怒視著黃羽翔,眼中的恨意竟是如熾火一般。

黃羽翔被她盯得莫名其妙,他雖知淡月不喜自己,但沒有想到竟會如此恨他!心下不禁一片不解。只是他好事正被人打斷,心中不快之極,見淡月瞪來,哪會怕她,自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嘭”的一聲,淡月姑娘重重地將房門關上。黃羽翔聳聳肩膀,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燒得厲害。他這幾日不停地被點起欲火,卻又得不到發洩,難過到了頂點!

重重地一拳打在床上,黃羽翔想要喧洩心中的火氣,卻忘了自己的右手正傷得極其厲害,一時之間,齜牙咧嘴,痛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黃羽翔奮不顧身,勇救危童事件使得他在眾女中的印像大為改善。單鈺瑩自不待言,張夢心也是妙目頻盼,時而溫柔相視而笑,竟連司徒真真也是頗有愛慕之情。

只是才享了兩天的艷福,第三天的中午,沒等到秦連回來,鄭雪濤卻帶回了一個壞消息:城門貼出的緝拿黃羽翔的告示,不知怎得換了一張,可頭像卻畫得維妙維肖。同時,城裏的搜戒也比平時嚴上了許多。

張夢心柳眉微皺,道:“黃兄,你到底又幹了什麽好事,怎麽惹上了官府?”

語中大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江湖人雖然大多不理朝庭法典,但向來也不與官府為敵。練武之人雖然功夫遠非平常衙門捕快可比,但畢竟匹敵不過一國之力。況且自朱棣成立錦衣衛以來,朝庭倒也網羅了不少高手,勢力之大,遠非江湖門派可比。

單鈺瑩略一遲疑,拉住張夢心的手,道:“妹妹,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將當時黃羽翔如何避入單府之事說出。

張夢心諸人都是大為驚訝。他們雖然猜到單鈺瑩必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但絕然想不到她爹爹竟會是浙江省的布政司長!驚訝之餘,更是心奇為何一個朝庭二品大員之後竟會愛上黃羽翔這個行跡不羈之人。

司徒真真嘻嘻笑道:“難道單姐姐那天這麽兇,嚇得我們都快跪下來磕頭了!”

單鈺瑩俏臉一紅,道:“司徒妹子,你又來笑話我了!”

張夢心也輕輕笑了下,道:“好了,現在如果再待在客棧裏的話,恐怕不會安全了,衙門遲早會查到這裏來的。我看,我們還是立刻離開杭州城吧!”

她既然說要離開,其餘之人當然不會反對。

張夢心轉頭對司徒真真道:“真真妹子,你還是回家去吧,別再胡鬧了!”

司徒真真哪會理她,只是回房去收拾行禮。好在這幾天諸人都教過她出門在外的忌宜,她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完了,將原本三個包袱裏的東西扔的扔,丟的丟,只剩下了一個比原先還小的包袱。

單鈺瑩仍是扮了個男裝,又替黃羽翔化了濃濃的妝,乍一看起來,倒似是四十多歲的人。他雖是心中不願,但也情知事情危急,只好無可奈何地接受。

幾人收拾好各自的行裝,便結帳而走。行到城門口,便看到了那張緝捕黃羽翔的告示。

司徒真真突然叫道:“咦,那張像是我爹爹畫的!”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大奇。

司徒真真道:“黃大哥和張姐姐來我家的第二天早上,爹爹曾去了衙門一趟,許是正好看到捉拿黃大哥的告示,又覺他們畫得不像,所以便幫他們畫了一張吧。我爹爹除了刀法好,畫技也是一流,知府大人常常請爹爹去為他作畫呢!”

黃羽翔不禁傻了眼。想不到自己什麽地方不好去,卻偏偏去了司徒家,除了又遇上一個刁蠻女不算,恰巧她的爹爹還是丹青好手,真是禍不單行。

司徒遠清回來之後,定然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被人拐跑,必會通知衙門拿人,看來這杭州府還真是個事非之地。

黃羽翔嘻嘻笑道:“真真,看來你要喬裝打扮一番了。你爹爹已然知道你和我們在一起,依你這個樣子出去,恐怕立刻會把我們幾個人的身份暴露出來。我看,還是讓我給你化妝吧!”

眾人已經習慣他喜歡亂喊人的毛病,倒也沒有大驚小怪。只司徒真真嫵媚地白了他一眼,看得黃羽翔一陣心跳加速,暗道:乖乖,這個小娘皮現在就這麽會勾人,以後還得了!這種尤物,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怎麽著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不過司徒真真自黃羽翔堤邊救童一事後,便對他另眼相看,時不時對他溫柔而笑, 又經常偷偷趁別人不註意的時候瞄他一下,已是惹得單鈺瑩妒火大起。好在黃羽翔死裏逃生後,這個千金大小姐也變得溫柔了好多,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拳腳相加。

“我才不要呢!”

司徒真真越來越喜歡對著黃羽翔吐舌頭,擺明了對他有意思,道,“單姐姐,張姐姐,你們說我要怎麽裝扮嘛?”

單鈺瑩見她與黃羽翔眉來眼去,早已是一團嫉火燒得臉都快青了,就是張夢心臉上也頗為難看,兩人齊齊哼了一聲,拖著司徒真真就往回走,進了一家成衣店。

三女進去良久才出來,黃羽翔朝司徒真真看去,觸目之下,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司徒真真原本漂亮紅潤的俏臉被畫得死白一片, 柔順的頭發也變得亂蓬蓬的,配著身上大紅的衣服,倒像是一個鄉下出來的傻姑娘。想來是單、張兩女對她“勾引人夫”頗為不滿,變著法兒整她。

司徒真真將頭壓得低低下,兩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走一步便退兩步,硬是不肯走過來。

鄭雪濤與淡月這兩天雖是一直冷著張臉,不過見到她這副扮相,仍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司徒真真更是窘迫,將整個人藏在單、張兩女身後,嗔道:“都是兩位姐姐不好,怎麽把人家扮得這麽醜!”

張夢心的臉上也浮起一絲笑意,隨即正色道:“真真妹子,你在杭州城恐怕是無人不曉吧!若是不把你改得面目全非,豈不是立刻被人識穿!這樣一來,我和淡月、鄭公子倒是沒有什麽,不過你單姐姐和黃兄可會有大麻煩了,你願意黃兄身陷囹圄嗎?”

司徒真真擡頭向張夢心看去,只見她絕美的俏臉上一片正容,又轉頭看向單鈺瑩,後者也是一臉同樣的表情,只得輕輕搖了下螓首,緩緩從兩女身後走了出來。

黃羽翔想不到身為“無雙玉女”的張夢心騙起人來水準竟是如此高超,真是乍舌不已。不過見單、張兩女如此作弄司徒真真,心中大是不忍,只是兩女一個是朝庭高官之後,一個是武林第一人之女,實在是惹不起,只好別過臉去。

幾人行到城門,自是鄭雪濤出面斡旋。守城兵衛見他們衣著華麗,氣宇不凡,幾個女眷更是貌美如花,也不敢多盤查他們。只是司徒真真扮相極怪,倒是惹起了他們的註意。黃羽翔只得推說是她得了花瘋癥,正要將她送到鄉下,以免傳染了旁人。嚇得盤問的兵衛忙躲到了一旁,立刻放了他們出城。

出城行了兩三裏路,司徒真真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塊手絹擦拭起來,一邊還說道:“黃大哥,你怎麽說人家有花瘋癥,難聽死了!”

黃羽翔笑道:“若是我不這麽說,我們能這麽快就出城嗎?”

他嘴裏說著這番話,手卻也在臉上亂抹,試圖還自己本來面目。

司徒真真道:“我不管,你可要賠償我!”

這少女雖是未經風月,但天生媚骨,說來自有一股蕩氣回腸之氣,撩人之至。別說是黃羽翔,就是鄭雪濤也是心中蠢蠢,暗想自己怎麽從來沒有發現這個妮子竟會有如此嫵媚的一面。

其實這倒不是他沒有發現,只是司徒真真雖是天生媚骨,但畢竟歲數尚輕,沒有顯露出來,直到遇上黃羽翔抱樸長生真氣的刺激,終於一點一滴的展現出來。

兩個大男人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幾個女子自是看得清清楚楚,單鈺瑩最是沈不住氣,當下便要喝斥黃羽翔,卻突然怔住,露出傾聽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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